过去,Barry常常对这些玩笑一笑置之,因为他的父母从来没有跟他提到过这事。

然而,30多年前,住在墨尔本的他接到一位陌生人从悉尼打来的电话后,Barry开始相信他的曾曾祖父就是第一个来澳大利亚的中国定居者麦世英。

今年澳大利亚华人社区都在纪念华人来澳大利亚定居200年。Barry受邀参加了多场活动和研讨会。
“坦白说,我有点不知所措。”他说。
“我籍籍无名地过了86年,突然间每个人都想和我拍照,请我参加活动。”
“但是我很高兴参加这些活动,它给了我一种我以前从未感受过的关联感,并且这种感觉是持续存在的。”
虽然没有麦世英的画像存世,但研究人员通过公乘Laurel号抵达Jackson港 – 这比淘金热期间出现的中国移民潮早了几十年。
他于1796年生于中国广东省广州市。
抵达澳大利亚后,他在著名的英国定居者John Blaxland家里担任木匠。他们相识于Lauren号油轮上。
后来他在澳大利亚羊毛工业先驱John Macarthur的妻子Elizabeth Macarthur家的牧场工作。
之后,麦先生自己也成为一名成功的企业家,在Parramatta经营一家叫Peacock Inn的旅馆,名下还有一些其他店铺。Blaxland曾经为麦先生写过推荐信,信中称他是一位“诚实、可敬的人物”。
据报告,麦先生在Blaxland家的工资为两磅,与其他工人一样。来自卧龙岗大学的Kate Bagnall博士是研究澳大利亚早期中国定居点的专家,他说中国早期的自由定居者遇到的歧视相对较少。
“作为港口城市,悉尼的多样性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丰富。”她说。
“当时,华人的数量非常小,以这么小的规模,我认为这不会有像19世纪50年代以后的那种歧视。当时大批华人涌入,却被认为是英国和欧洲人的认为是威胁。“

神秘回归中国
James Shying一生中曾娶过两名欧洲女性。1823年麦先生以爱尔兰移民Sarah Jane Thompson 结婚。此后他们生了四个儿子,但他本人在1831年第四个孩子出生后不久就回了中国。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回国,但Bagnall博士说他可能在中国也有家室。
她说:“我们从后来的家庭中了解到,像Shying那样从中国南方的移民过来的男人,在澳大利亚和中国都有家庭。当时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
“我看到那个世纪晚些时候很多家庭,他们在澳大利亚的妻子和家庭往往是第二个家庭,之前他们在中国中国已经有家庭,这是一种可能性。”
Barry Shying也不知道理由,并说他很难理解他的祖先是如何离开他的澳大利亚家庭的。
“他将妻子和四个孩子留在了这里,孩子们还很年轻,那是1830年代初 - 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过来的。”他说。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去中国,他在那里做了什么,没有人发现任何记录。”
五年后,他在妻子去世后返回澳大利亚。历史记录显示,John Shying于1842年再次结婚,但他的第二任妻子在几个月后死亡。
Barry说,记录显示他的曾曾祖父卖掉了他在Parramatta的财产,并且很可能永久离开澳大利亚,留下了他的四个儿子。
一些John Shying的后裔继续做起了家具生意,其他人成为了另谋职业。
'我不能说我觉得自己是中国人'
适应自己有中国血统对Barry Shying来说是一次有趣的经历。
“我不能说我觉得自己是中国人,但我知道我是,”他说。
“最近有人对我说,'你的身上依旧流着他的血液',这就是我的感受。”
今年23岁的Nick Shying也是中国媒体的焦点人物,但与他的祖父不同,他从小就了解他的中国血统。
他说:“我并不总是能并充分理解它的含义,但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确实知道我们家族的历史。”
Nick在高中就学了中文,并去过中国游学。他很高兴能与本地华人社区有联系。
“很难说我能像其他可能有着更密切联系的人一样很自然地认为我是中国人,”他说。
“但我认为,了解这段历史,语言和文化对我来说是特别有趣的,因为我知道我的家族史的一部可以延伸到了中国。”
他表示,要了解更多关于他的家族根源的就需要去中国,但他承认试图在国家公共记录中找到更多信息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也许有一天,我会尝试一下,看看我能找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