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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棍棒、补习、争上重点,华女澳洲辛酸求学路

 
[留学教育]     2018-01-19
华裔女生在澳媒刊文,抨击精英教育制度及移民补习文化。(《悉尼先驱晨报图片》)澳洲华裔家长为了让子女挤上通往精英学校独木舟,强逼子女补习的现象屡见不鲜。事实上,精英学校真的非上不可吗?面对分数至上的家长、竞争激烈的成长环境以及贫富悬殊造成的教育差异,出身于中下阶层、毕业于普通公立学校的“移二代”又是怎么看的呢?这样一位华裔女大学生在《悉尼先驱晨报》上刊文,讲述了她的辛酸求学路。

华裔女生在澳媒刊文,抨击精英教育制度及移民补习文化。(《悉尼先驱晨报图片》)


澳洲华裔家长为了让子女挤上通往精英学校独木舟,强逼子女补习的现象屡见不鲜。事实上,精英学校真的非上不可吗?面对分数至上的家长、竞争激烈的成长环境以及贫富悬殊造成的教育差异,出身于中下阶层、毕业于普通公立学校的“移二代”又是怎么看的呢?这样一位华裔女大学生在《悉尼先驱晨报》上刊文,讲述了她的辛酸求学路。


文章编译如下:

十年前,我没有进入精英中学。

年仅11岁的我觉得这辈子完了。在我的中国移民父母口中,我“只能靠卖淫或做清洁为生”了。

过去三年,我逢周六都去上补习学校。办学的中国移民并不在意我的进步,或我跟不跟得上。为了利益,他们只要我待在那里就好。一周又一周,我在补习学校进行了一场又一场的考试,一次又一次地失败,这令我心伤。过了一阵子,我觉得自尊心下降了。

我是一个女孩,这在我的父母眼中、在我(们)的文化里是“低人一等”的。不仅如此,我还是个沉默寡言、毫无野心的女孩,这让我倍加觉得没有价值。

澳洲东亚移民社区营造出比拼学业成绩的文化,这显示出这样一种症状—他们想要获得成功、想要成为舒适安逸的中上层阶级、想要获得好工作。而精英学校的存在更加加剧了这一点。

从7年级起,当我路过当地精英中学、走过我小学校友、周六补习班同学身边时,我都会感到羞愧。他们身上还有很多东西,是穿着综合学校(comprehensive school)校服的我所没有的。我害怕他们会嘲笑我(过去、甚至时至今日都常常发生这样的情况)。在受到全部纳税人支持的公立学校系统中,精英学校的学生们仍带有孤立“异族”的精英主义心态,觉得其天生优于别的群体。我不认为,(政府)应当要求纳税人支持如此的文化。

这种精英文化似乎是源于东亚(移民家庭)的学业竞争心态,悉尼精英学校招收的大多数学生都具有东亚文化背景。在参加高考(HSC)时,我想着:如果我考了低分(指ATAR分数),我的父母将会极其失望,并会像往常一样打骂体罚我。现今(澳洲教育的)体制,易让很多东亚国家的青少年来澳后处于高压学术文化中,并增加这一群体自杀的风险。

在我成长过程中,移民会把精英学校与著名私校相提并论,我一度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他们是技术移民们的孩子,来自社会经济地位最优越的家庭。当时,他们并没有让我们这些来自较低阶层的人知道。

如我所料,我没能升读精英学校,这让我游走在两个世界里:在弱势的公立综合学校里、充斥着反智主义及种族关系紧张的气氛中,我受到欺凌,被叫成“华裔屌丝、书呆子”;在家里,我也因不热爱学习而受到体罚。

在一次校际活动中,与我一样有移民背景的同学们一直无情地嘲笑我,因为一个来自精英中学的东亚裔“书呆子”对我感兴趣。

在历次恋爱中,我的伴侣们总是看低我,因为他们觉得其接受了精英学校教育,比我优秀。

然而,上了大学,这一切并没有结束。我身边有太多毕业于精英学校的高分学生,有太多迷恋社会地位、享有特权的的年轻人。面对压力,我常常落泪。当与焦虑情绪抗争时,我屡屡挂科。但我不敢告诉我的父母,我害怕他们会以暴力方式回应。正如学者Christina Ho所指出,长在澳洲的移民家庭孩子,无法摆脱父母的影响。

我认为,在“学习成绩至上”、“上精英学校就理应高人一等”的观念下,澳洲社会正在冒险推动有害的文化—崇尚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精英主义及激励的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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