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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悉尼当黑工是什么样的感受

说起悉尼的华人圈:留学生、老移民、新移民、上班族,有这么一个群体一直被我们忽视,那就是非法的华人黑民...

黑民黑民,指的就是非法劳工者。他们是通过澳洲电子旅行签证来澳的,该签证允许持有者在澳洲停留三个月的时间,但并不具备合法打工权利。

如果被澳洲当局抓住,唯一的下次就是——遣返回国。

悉尼的黑民主要集中在悉尼多个华人区,比如Campsie, Auburn, Lidcombe, Berala, 以及Burwood等。

作为华人,我们一定会接触到黑民,他们出现的场所:餐厅、清洁公司、搬家公司等等,和我们日常生活紧密相连。

而澳媒,近日也出了一篇文章,谈论这个走在灰色地带的群体...

文章讲述了一个记者和黑民们直接面对面的接触。从这篇文章中,也直接反应了黑民的现状和心声。


黑民的现状:含泪活着,在夹缝中生存。

近年来偷渡来澳的中国人不多,不少人是持学生签证、旅游签证等有效签证入境的,过期后滞留不归才变成了“黑民”。

对于受过高等教育、英语水平好的人来说,在澳大利亚拿到合法居留身份并不是非常难,因此很多“黑”在当地的人都属于文化水平不高的人群,是社会的最底层。

相比较而言,战乱国家的难民是背井离乡,彻底的放弃了自己的祖国,但还是比那些黑下来的人要幸运很多。

因为那些黑下来的人不但放弃了自己的祖国,也没有被这自己心目中的“第二故乡”所接纳,多是以悲剧收场的,完美结局的很少很少...

老张来澳洲快30多年了(推算应该在1990左右出来的),是个黑民,也就是没有身份/绿卡的人,他以前曾经是国内一家公司的白领,家里有一个女儿。因为一次出差,留在了澳洲。

老张黑在澳洲后干不了别的,因为没有身份,但是他不愿意去农场,因为他从小就是农村里长大的,种够地了。所以就千方百计托人,找关系,进了一家中餐馆。很多人说洗碗的,干建筑的,扫马路的,打扫厕所的是最最低等的工作,最下层的人。而黑民其实是最底层的人,就连去银行开帐户都开不了。

在中餐馆里从洗碗开始,一直干到大厨。洗碗的学生$8/小时,而老张只有$5/一小时。还不能抱怨,因为人家老板肯冒着巨大的风险收留你了,你感谢人家还来不及呢,更谈不上投诉了,投诉的结果就是你失业,你的老板被罚款,不是双赢,而是两败俱伤。

老张曾经一天切了200公斤牛肉。要知道,在一个餐馆里,切200公斤的牛肉会把人的手切软。这种被赤裸裸剥削的事情在黑民身上是屡见不鲜的,包括那些性工作者们,和在农场里打工的那些黑工们,都是被老板层层剥削。

但是就是在这样的夹缝中生存,在美丽又陌生的第二故乡奋斗着。亲戚曾经告诉我,老张这二十多年来一直往家寄钱,扶持着自己的家庭,包括女儿。

这群黑民在悉尼步步惊心,害怕移民局来抓,不敢去银行,必须付Cash收到老板的剥削,不敢回国,活在夹缝之中。

“不管怎么样的薪水,我们都只能接受。虽然我们觉得薪水低,但是我们别无选择。”

据介绍,打“黑工”的“黑民”通常很多人住在一起,租一套很小的房子。有时为了躲避移民局的检查,一个月就要搬几次家。

澳大利亚一家中文论坛上有一篇文章,名为“一个澳洲黑民的自白”,其中提到“为了省房租,通常都是很多‘黑民’一起分租一套单元房……每天出门前我们都在窗口挂一件旧的衬衫,不管晴天雨天都挂着,如果谁被抓住了就要把这件衣服收起了,迟回来的人就知道出事了。”


黑民的心声:我们只想赚钱!

澳大利亚在线新闻评论网站(The Conversation)举行了一项“澳大利亚非法劳工”的在线调研,总计有46名非法劳工参加。他们年纪大都介于20岁-40岁之间。在采访过程中,一名非法务工人员说道:

“我并不是想要在澳大利亚生活,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挣钱养家。”

另一名女性非法务工人员说道:

“我是一名单身妈妈,我来澳大利亚的原因,就是为了有钱抚养我的小孩。”

大家都是生活所迫来到异国他乡,听着不懂的语言。有些人是被中介骗了,但既然上了贼船也没办法了,都抱着“一条路走到黑”的心态。

例如,一名50多岁的退休教师说道:

“那些中介机构大肆进行广告宣称。说实话,我第一次看到那种宣传广告,称可以出国挣大钱之类的。我以为这是我去澳大利亚工作的机会。”

据悉,这名受访者同她的丈夫东拼西凑借了8500澳元交给中介才来到澳大利亚,而她的丈夫则因为还未退休就仍然留在国内。但是直到她到了澳大利亚才意识到她持有的是旅游签证,而旅游签证是不允许在澳大利亚务工的。

这些中介打着“出国务工服务”的幌子大挣黑心钱。尽管提供虚假和误导信息,监管部门却很难将这些机构进行查处。


结语

黑民,作为澳洲的底层,既可怜又可恨又可悲。可恨的是为何要选择这条不归路,可怜可悲的是他们处境,处于身心的双重煎熬,每日活在心惊胆战之中。

不敢坐飞机,不敢回国见家人,不敢和老板理论。

能留下来的可能微乎其微,不懂英语,大字不识几个,付不起学费。

也不敢回国,回国的下场不敢想象。没有签证,在机场就会被抓,没有钱,家庭不敢承受罚款的负担。

只能隔着大洋彼岸,做着辛苦的工作,拿着微薄的钱,活在担心受怕之中,偶尔的空闲想念自己的家庭。

退不能退,前没办法前。

活在社会的夹缝,活在法律的夹缝之中,也活在生活的夹缝中。

这就是在澳洲六万名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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